2024年05月18日 星期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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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的天气燥热异常，一切都显得疲乏不堪，栽满乘客的公共汽车爬行在蜿蜒的山路上，似乎更显得沉重而疲惫。
车内的人很拥挤，座位早已被占满了，走道中间也站满了人，老王就是其中的一位。本来就很热的天气再加上人群拥挤，使老王不停地用手绢擦额头上的汗珠。他的旁边站着一位老大娘，两手扶着椅背，布衫的后背已被浸湿了一大片。她旁边的座位上却坐着一个大模大样、十四五岁的小伙子，他使劲地盯着窗外，车内的拥挤嘈杂似乎与他毫不相干。
“这一老一少的位置对换一下多好。”老王的心里突然起了一种冲动，嘴唇刚动了一下，他立即想起了，临行前老伴的嘱咐：“现在不比我们年轻那时了，你在外面少管闲事，少惹麻烦。”“罢罢。还是不管的好。”老王摇了摇头。
汽车还在慢慢地爬行着，突然，司机猛地来了个右转弯，车里的人都向左倾斜了，旁边的那位大娘一下子靠在了那位小伙子身上。待汽车平稳后，老大娘扶着椅背，艰难地挪动着她那臃肿的身体企图直起腰来。也许是过分疲劳，或者是刚才歪倒幅度太大的缘故，她似乎显得力不从心，苍老的脸上露出极为难受的神色，再加上人群拥挤，几次都没能直起腰来，索性就那样佝偻着腰，喘着粗气。旁边那位眼睛一直盯着车窗外的小伙子扭过头来，见状后也并不怎么惊奇，只是轻轻推了她一把。使她站直了身子。一切便又恢复如初。
汽车继续在公路上颠簸着，老大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。热汗顺着额头那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往下淌，紧锁着眉头，左手捂着胸口。看来，她很可能有些晕车。十四五岁的小伙子又一次扭过头来，瞅了几眼。“他或许会给老太太让让座位。”老王心里想着，因为老太太的样子实在太扎眼。然而老王失望了，小伙子收回目光，依然稳坐着。“太不像话了，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坐着，却让一个虚弱的老太太站着，还讲不讲一点社会公德了!”老王再也忍 ?不住了，终于伸出手来碰了碰那位小伙子的肩膀：“哎，小同志，你看你旁边的这位老太太都站不住了，你也应该让一下座嘛!”
“喂，你拉这孩子干啥呢!”还没等老王反应过来，老大娘用刚才捂胸口的左手一下子打开了老王放在小伙子肩上的手，冲他嚷道，“你回去教育你的孩子好了，我的孙子你可别管!”
“什么?……”老王看看这位老大娘，又看了看那位小伙子，突然觉得尴尬极了…
